此时,也只有杨太爷敢这样说,敢骂他。
杨小涛低头,缓缓开口。
“前几天,泉城的汪厂长来轧钢厂,我跟厂子里的人一起迎接,……”
“事情发生太突然了.”
声音低沉,努力保持平静。
但在场几人能够感受到杨小涛压抑的悲伤。
冉秋叶稍稍来到身旁,眼睛已经通红。
“郝班长,就这么没了!他才刚进厂子,就这么没了!”
“这世道,怎么就好人没好报呢!”
杨小涛说完,泪水已经掉在桌子上,整个人都像是喝醉一般趴着。
冉秋叶泪水滑落脸颊,站在杨小涛身旁小心抚摸着后背。
对面刘永辉同样神情悲怆。
书生意气,自有一股感慨悲歌之气,更能跟杨小涛产生共鸣。
杨石头坐在一旁,他不是没听说过这些事,但这些年,很少见。
桌上其他人却是沉默。
他们经历过战火,见识过太多这样的事情,他们的心早就被磨砺出一层保护膜,坚韧的不会被轻易触动。
所以,他们觉得这种事情,不奇怪。
但对杨小涛来说,对杨石头刘永辉这些人来说,这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