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娴儿剜了一眼。
何太君放开郑娴儿的手,看着楼夫人叹道:“你是做婆婆的,可不能心太软了!前朝的香烈夫人也是年轻守寡,为着不堪恶仆侵扰,割面数十刀自毁容颜以全名节,那才是守寡之人该有的心xing!你道嫁个牌位就算‘贞fu’了?世上哪有那样便宜的事!”
楼夫人缓缓地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郑娴儿早已憋了一肚子气,听到此处终于忍不住冷着脸站了起来:“话不是这样说的吧?老太君自己也是年轻守寡,我瞧着您倒是生得一副头圆额平、眼大眉秀的好面相——怎么,您老人家年轻的时候竟没有自毁面容以全名节么?”
楼夫人脸色一沉,厉声喝道:“不得放肆!”
郑娴儿偏偏是个放肆惯了的。眼见这堂上不会有人同她一路,她也不管会不会得罪人,拂一拂衣袖便昂然走了出去,谁叫她也不理。
才到廊下,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就看见楼阙同一个绿衣黄裙的妙龄女子并肩而来。
眼前的画面十分和谐,郑娴儿却忽然觉得院里的阳光有些刺眼。
楼阙抬头看见郑娴儿,也有些诧异:“三嫂?你怎么出来了?”
郑娴儿避开他的目光,淡淡道:“我不惯见生人,在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