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看也懒得看她一眼。
旁的东西他不认识,这帕子——那日在祠堂里,某个本该跪捧香炉诚心悔过的女人手里绣着的,不正是这一枝莲花?
一个背负着失贞污名的寡fu,在森严肃穆的祠堂里,用纤细优美的手指捏着细细的绣花针,一针一线地绣着那样缠绵的情致。
当日当时,他自以为古井无波的一颗心,就像那方粉白色的绢帕一样,被那根细得几乎看不见的绣花针,轻而易举地刺了个透。
他楼某人岂是昨日才做不成君子的?当日祠堂窗下那枝不合时宜的并蒂莲花,早已开在了他的心里!
“桐阶,你笑什么?是笑我绣得不好吗?”陈景真终于忐忑不安地抬起了头。
楼阙眯起眼睛,看着她:“怎么能不好?我活了这么些年,还没见过比这更好的针线。我只是觉得有些可惜,有莲花处怎能无水?烦请陈四小姐莫嫌烦累,再帮我添几针水纹润养此花如何?”
陈景真脸上的笑容刚刚绽开便又僵住了。
与此同时,楼阙自己竟也怔了一怔。他脸色一变,忽然将那帕子完全展开,捏住一角看得眼睛都直了。
那帕子一角不起眼的地方,三条深浅不一的暗绿色丝线纠缠成一股,似是画纸上的信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