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恨吗?”
老住持淡道:“恨有何用,冤冤相报何时能了。”
“狗皇帝已死,安乐侯府再无出头之日迟早要落败,谢氏……”
“谢皇后之子如今已是当朝皇帝,还是你一力推上去的,你又为何非要如此,错的是谢皇后的兄长,并非谢皇后,当年她是真心想要放你爹离开,是那位谢国公擅作主张将你爹bi上了绝路,谢皇后还在世时,一直对这事抱有愧疚,自觉害了你爹和那个孩子,屡次来佛前忏悔,她是真正心善之人,小梁施主便是要报复,也不该牵连她的孩子,前尘往事已了,你又何必再执着,无非是苦了自己。”
梁祯微怔:“我既已助他登上了皇位,又怎会想要报复他,只是他不信我罢了。”
“信任二字,重若千金,本非易事,你也并不信他。”
梁祯叹道:“……他与我一样,都是孤立无援之人,不敢轻信他人。”
老住持沉默,片刻之后,再次闭眼诵起了经文。
第九章 白费心思
辰时未至,马车停在乡野田舍不起眼的茅庐外头,祝云瑄由高安扶着自车上下来,院中正在做打扫的小厮见着他“啊”了一声,扔了手里的笤帚慌慌张张地转身跑回了屋里去。
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