堤坝都拿的出银子来,至少在这件事情上,梁祯此举确实是解了朝廷的燃眉之急,让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兼任河道总督的工部尚书侃侃而谈,与祝云瑄说起了重修河堤的一应安排,祝云瑄听得认真,梁祯却没那么好的耐心,听他说了不到一刻钟,便出言打断了他:“本王只想知道,这一次陛下将银子拨下去,重修河堤之后能确保日后发洪水时不再出现决口吗?”
工部尚书一愣,或许是没想到梁祯会问的这么直白,嚅嗫了一阵,道:“这天灾之事下官怎敢一口断言,我等自当竭尽所能,若能得上天庇佑……”
“也就是说这钱拨了堤坝修了,下一次洪水再来,能不能挡得住,还是得听天由命。”
“当然不是,只是这事……这事本就不可能说死的……”
梁祯说的毫不客气,不但那工部尚书梗着脖子答不上来,祝云瑄亦沉了脸色,曾淮皱眉道:“昭王还懂河务吗?新修的堤坝到底能挡得住多大的洪灾本就做不得准的,洪水猛如虎,河堤修得再坚固都有被冲垮的可能,老臣等今日便是拍着胸脯与陛下说这堤坝可用十年二十年,那亦是信口胡诌等同欺君。”
“是吗?”梁祯慢条斯理地拖长了声音,“可本王怎么就听有人敢做这个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