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之态。
梁祯嘴角的笑意淡去,眸色微沉,认真解释道:“去年的时候那位工部周郎中就曾找过臣,与臣提议过黄河改道之事,他说他先前就与工部尚书提过,当时恰巧曾阁老也在场,俩人将他痛骂了一顿,说他是妖言惑众、祸国殃民,勒令他日后都不许再在人前提起半句,臣却觉得这个法子十分可行且势在必行,只是要成事阻力必然不小,就不说以显王为首的那群人担心伤了他们的利益引得圈地一事暴露必会百般阻扰,曾阁老这些酸儒也定不会同意,一定会竭力劝阻……”
“所以你就将他们都处置了好踢开这些绊脚石?这就是你处理事情的办法?!”
梁祯轻眯起眼睛,缓缓道:“陛下,臣说过的,欺负过您的人臣都会帮您欺负回去,显王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如今东窗事发本就是罪有应得。”
祝云瑄气怒jiāo加:“那曾淮呢?!他又做错了什么?!你为了不让他碍着你,便引诱他的子侄和族人做下这等事情?!朕什么时候需要你这么帮朕了?!”
“若是那些人真能持身守正,臣让人引诱他们亦无用……陛下真觉得曾淮他适合做这个内阁首辅吗?没错,他是学问高、品行正,但他也过于守旧不思转圜,永远抱着那一套圣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