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毕竟是你的骨肉,你当真说不要就不要了吗?你如今还一个子嗣都没有,留着他又有何妨?”
祝云瑄呐呐道:“你也说他先天不足,能不能养大都是大问题,这样的皇嗣要来有何用,他只会让我痛苦不堪,一辈子都陷在从前的回忆里而已。”
“将孩子送走你就能忘掉吗?”
“……不再时时刻刻地看着这个孩子,时间久了,总能淡了、忘了吧。”
祝云璟无言以对,没有去问祝云瑄他忘不掉的,到底是曾经受的那些屈辱和不堪,还是那个人。
他的不想心软,又是对谁心软,是孩子,还是那个带给他痛苦的人。
或许连祝云瑄自己,都未必分得那么清楚。
大理寺狱。
梁祯双手双脚上拖着沉重的镣铐,被狱卒推攮着进了刑讯室,绑上了木架上。
贼眉鼠目的狱丞坐在桌子后面,一拍惊堂木,吊着嗓子与他道:“王爷如今都到了这个地步了,犯过什么错事,还是都从实招了吧,也免得受那些无畏的皮肉之苦。”
梁祯冷笑:“你是个什么东西?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审问本王了?”
对方呸了一声:“叫你一句王爷不过是跟你客气!你还真当自己还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