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时候仅仅红了眼眶暗自垂泪。
可越是这样,顾妈妈越是担心。
“我也一样,鹿笙,”顾妈妈拍了拍心口,噙着眼泪说,“剜心的难受,昨天我一晚上没睡着,就怕白发人送黑发人。”
夏鹿笙摸索着抱住顾妈妈的肩膀,泪流满面。
顾妈妈抬手擦了擦夏鹿笙面庞上的眼泪,又擦了擦自己的眼眶,犹豫了一下,道出了自己真正想说的话:“但鹿笙,咱们得面对事实,医生说奕童能保住这条命已经是极限了……”
夏鹿笙霍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打断顾妈妈的话:“妈,我知道你意思。”
后面的话她实在不愿意听,心里明白是一回事,当面说透又是另一回事。
两行清泪自顾妈妈的眼角滑落,她知道夏鹿笙不愿意听,她何尝愿意说?但,她更怕的是夏鹿笙会出事,夏鹿笙越冷静,她心里越不安,奕童已经出事了,她承受不住夏鹿笙再出事。
许久的沉默之后,夏鹿笙坐回了椅子上,她知道顾妈妈是在担心她。
在心里组织了一下言语,她垂首低声道:“妈,之前奕童姐答应和我在一起的时候,问过我一个问题,她说如果我们两个在一起是个悲剧怎么办,如果不能走到最后,她先离开或者我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