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善心,伸出援手的那个人罢了。”
李蕴旼的眸光在那一瞬间,亮了一亮。可惜,莫铄月一直微微低着头,没看到。
末了,她还是忍不住道:“于世修虽说没做成什么功绩,但在漓水县数十载,兢兢业业,也无甚错处。”
“无功绩就是尸位素餐。作了二十载的县令,居然还能让囚犯从地牢逃脱,可见,该让位了。”
可是,那几位分明是你自己放走的呀。
这句话莫铄月也只敢在心里说,委婉替于世修辩解:“这些年,于世修也算替百姓做了些实事,临了,却不能光荣乞身,怎么看,都不甚公平。”
“他暗地里的那些勾当,随便拎出一样,就够判他流刑了。”
李蕴旼的声音不由得冷了几分,“你可知朝中有多少人,一腔的热血抱负无处施展?他们之中,才华能力高出于世修的,不在少数。若是都是像于世修这等碌碌无为之辈占着不该占的位置,那对这些真正心怀百姓的人,可算公平?”
莫铄月有些惊讶,竟是无话可说。
官场里的那些门道她并不太懂,但于世修暗里的那些作为,她确实也知一二,虽不到十恶不赦,但就此掩过不提,对于他的那些真正清廉的同僚来说,确也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