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都要流出来,发誓这一辈子都不要再吃糖葫芦了。江重雪都不愿意和她说话,嫌弃她一开口嘴巴里全是酸腐味。
第二天下起大雪,下足了整整三天之后终于放晴。
这一年的冬是百年难遇的冷,也总算是过去了,苍山城廓,江河海流,都逐渐化雪消冰。
出了雨水入了惊蛰,桃李始华。周梨骑在江重雪的高头大马上,看到山野间的树丫含苞待放,黄鹂绕着微风脆鸣,春光流泻,一片姹紫嫣红。
他们按照预定的路线马不停蹄地前往金陵,周梨发现每朝金陵近一步,江重雪眼睛里的神采便沉郁一分。到了晚上,等她睡着了,江重雪就会去练刀。沉重凛冽的金错刀挥舞之间惊起落叶飞石,她偷看的时候经常被这冰凉的刀气惊起鸡皮疙瘩。
一路披星戴月地到了下一座城镇,江重雪因为急着赶路,不愿在此留宿,想吃过饭就走。进了城门,江重雪下马徒步,牵着马缰走在前面,周梨坐在马上仰着脑袋东张西望。
这镇鱼龙混杂,镇上多商队旅人,从天南地北而来,cāo着各地的口音,三教九流,贩夫走卒,没人在乎谁是谁,从哪来来,要去哪里,只关心自己荷包里的银子以及马背上的货物,以及这条xing命。
历来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