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多,形形色色,什么样的都有。
长江水浊,带着点沉甸甸的什么,说不清。
四年前正派勒马渡江,重创魔道。
不止如此,百年来内忧外患不断,这地方一度作为战场,血流漂杵。
就是这样一条硬生生的天堑,隔开了中原两端,像两种选择,正与邪,善与恶,亦或其他。
不过善是什么恶是什么,恶的是否一定恶,善的是否一定善,叫人摸不透。发生在这里的传闻多了,人也变得疑神疑鬼,仿佛长江的两端真的是全然不同的天地。
近岸的芦苇dàng随风拓出柔软弧度,走来几个当地的姑娘,提着食篮给乌篷船上的阿爹送饭,跳上船头时裙角dàng了dàng,惹得岸上的浪dàng子吹口哨。
姑娘们懒得搭理他们,却在某个转头的瞬间瞧见了浅水湾里的大船上靠着一个浓郁的背影,眉目清俊,光华幽幽,比春日里的桃花尚要好看几分,只一道侧脸,已引人遐想。
这鱼龙混杂的地方,何曾有过这等相貌出众的人物。
姑娘们一个接一个的贴耳相告,绯红了脸颊把头上的钗环朝他扔去。
虽然不是什么稀罕物,就是掉进了江里姑娘们也愿意。可那人眼明手快,刹那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