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宋遥扶了起来, 冷漠地看着他。
陆蕴心绪大乱,口不择言地道:“你看他那个要死不活的样子, 他根本就活不了多久了,你还救他干什么!”
“那也不关你的事,”周梨冷冷地道, “你怕死, 就一个人躲到角落里去哭,别把自己的恐惧撒到宋遥身上。”
“你!”陆蕴历来没人敢给他脸色看,就算有人给他脸色看, 他也总能靠口舌之利呛回去,呛不回去,他还有陆奇风和陆藉给他当靠山,可靠山不在的时候, 人就该懂得收敛,偏陆蕴就是不懂,“你算什么东西!给我滚开!”
周梨抱着宋遥把他贴墙放好, 头也不抬地说:“我是不算什么,只不过功夫比你好而已, 你大哥尚且与我打个平手,何况是你, 你如果不甘心,大可过来,你爹和你大哥不教你为人处世的道理, 我代他们教一教你。”
陆蕴咬着牙,但脚底下一步未动。
周梨看过去时,那小子一张脸憋成了猪肝色,泪光在眼眶里一圈圈地转,豆花一样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陆奇风和陆藉虽然也人品不佳为人傲慢,但他们至少尚有一份骨气在,尤其是陆奇风,行事从不低头,傲气到偏执的地步。但这个陆蕴嚣张跋扈,却出奇的软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