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过去多久,也许是一天,也许已经几天。
车上悬了一盏风灯,山路难走,马车好几次碾过碎石洼坑,上下震动。
哥舒似情好像急着赶路,连晚上也不歇息片刻,一路披星戴月。
她挣扎着爬起来,江重雪就躺在她身边,她摸了摸他的脸,仍旧苍白,但气息已不像先前微弱,看来哥舒似情真的给重雪疗了伤。
她偷偷打量哥舒似情一眼,发现他微阖着双眼,睫毛浓长地覆盖着,似乎在打盹。
她警惕地往外瞧了瞧,十几匹骏马在前面开路。
这个时候如果逃出去,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这个念头才冒出来,冷不丁地便听哥舒似情道:“想也不要想,没这个可能。”
她被他吓到了,心脏跳个不停,死死地看着他。
她当然也是知道这个方法不可能实行,只是想一想而已,谁知哥舒似情原来又是装睡。
哥舒似情连眼睛也未睁,只用耳朵听着周梨窸窸窣窣的响动,他没有理会。
过了不知多久,声音消失了,他霎时睁眼。
周梨第三次晕了过去。她的手还抓着江重雪,晕过去的前一刻,还在给江重雪灌入内力,想为他疗伤。
这丫头,怎么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