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小楼已是是非之地,你该走,离开小楼。”
这是最不可能发生的事了,他和南山两人蒙小楼收留,这里相当于是他们的家。
他发愣地问:“走?往哪里走?”
楚墨白说话的声音很低,好像快要支撑不住,可他支撑的很好,这么多天,也没有倒下去,“天下之大,哪里都可。”
景西古怪地盯着他看。
掌门一向是把任何事情都担在肩上,一力承当,绝不假手他人。所以小楼中,达成了一个不成文的习惯。有掌门在,万事可解。
是,一向如此。楚墨白从不喜欢多说什么,他的行大于言,他会把所有危险挡住,护着身后的人永远置于安全之中。他习惯了什么事都一人铤而走险。
这算是一个好习惯么。
扪心自问,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掌门,仿佛天塌下来,只要有他在,就不用担心。依赖这东西,已经在日积月累中形成。
可是此时此刻,景西忽然意识到,他不累吗,什么都自己做,什么都自己来,从不向人吐露悲苦,这样真的好么。
“你说不是你杀的南山,那他死的时候,你看到了吗?”景西喃喃地问。
楚墨白眼底一片浓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