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奇风眼睛还大睁,里面布满血丝,嘴角吐出的血尚未干透,脖子上青筋一条条bào在皮肤底下。
但他的表情凝固了,眼里的光已熄灭。
陆蕴往前膝行了几步,摸了摸陆奇风的脸,小声叫他:“爹。”
一声过后,陆奇风未应,他叫第二声的时候,已带了颤音:“爹,爹。”
陆奇风明明是睁着眼睛,所以陆蕴不甘心地把他的脸朝自己摆正,让他看着自己。
但是陆奇风已死了,绿先生拍完那一掌,扎进他身体里的针直接刺进了脾脏,内腑受损,经脉大震,一口气都不存了,所以陆奇风的脸即便对着陆蕴,眼睛是没有焦点的,恍惚地永远定在一个虚空的点上。
一旁的陆藉大悲,牵动内伤,伏在地上干呕,一半呕出胆汁,一半是鲜血。
陆蕴怔了许久,不知所措地捧着陆奇风的脸,完全懵住了。
只有绿先生在大笑,枯槁的皮肤上经络突起,眼里凶光毕露,开怀不已。
一旁的胖子和瘦子,看他笑得这么开心,也傻乎乎地随着他一起笑,三人笑得前仰后合。
陆奇风死了。天虹剑还攥在他掌心里,死不放手。
陆奇风一死,陆藉知道今日必不得善终,也不再异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