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都没想过他有天会不再,以至于在这个梦醒的早晨,她被排山而来的恐惧淹没了。
她没说话,电话那头的人却紧张的一直喊她名字,紧接着便传来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混着重物落地的声响,“小诺?你在听吗?你在哪?小诺?别不说话啊……”
程舒诺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她摇头,“没事,打错了。”
林宴明显不信,他用肩膀夹着手机,慌乱地穿着衣服,“你在哪?我马上过来。”
程舒诺:“我在家,真没事,别过来。”
她说完,匆忙挂了电话。
程舒诺看了眼时间,差不多也可以起床准备上班了,她掀开被子起身,光着脚往浴室走,直到鞠了捧冷水拍到脸上她才彻底清醒过来,她突然想起当年接到邻居电话赶去医院的场景。
外婆在洗手间摔倒,大半天后才被串门的邻居发现送去医院,她赶到医院,医生让她签手术书,说是老人年纪大,手术风险很大,她几乎颤抖着手写下自己的名字。
她等在手术室外,因为害怕,一直给林宴打电话,电话却怎么都打不通,也不知过了多久,医生从手术室出来,摘掉手术帽冲她摇头,程舒诺至今也忘不了那种绝望。
可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