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站在夜幕的小区街道上,夜晚的风很冷,吹在脸上像密密麻麻的刀子。
林宴想起白天的种种,眼眸深邃而沉,他喉头重重地滚了一圈,好一会,才艰涩地开口。
他说:“我好像不配做一个律师,我背弃了我的信仰,更玷污了我所从事的事业,傅延说我是我爸的耻辱,我以前不以为然,我爸眼里只有他的事业,他眼里没有我,没有我妈,所以我从来都看不上他,可我有什么资格看不上他,我比他更混账,他不是一个好父亲,也不是一个好丈夫,可他是个好警察,而我什么都不是。”
程舒诺第一次听他讲了这么长的一段,林宴多么骄傲的人啊,可眼前这番自我否定的话,每个字每个音调混着沉重的夜色狠狠压在她心上。
她听得心脏紧缩,林宴的声音也越来越低。
“我没你想的那么好,和韩辰遇这么一个救死扶伤的医生比起来,我更是不堪,小诺,虽然我很不想承认,但韩辰遇确实比我更适合你……”
“你什么意思?”程舒诺没让他把话说完,她察觉不对,收回搭在林宴脖颈上的手臂,神经高度紧绷了起来,“林宴,你到底想说什么?”
林宴神色更为复杂,“我的意思是——”
他话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