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不停地坠落,形似一种可怕的刑罚。
酸雨的臭气会让任何闻到它的人在头半个月里痛不欲生,为自己被折磨的鼻腔感到悲伤。但是,只要时间一过,他们就不会再在意这份折磨了。
因为新的折磨已经降临。
工厂。
用诺斯特拉莫语说的话,工厂是四个音节。很拗口,而且,如果根据工厂的全名来念的话,这个音节会增加到一個可怕的地步。
所以工人们只会用四个音节来称呼。
反正,在哪一间工厂工作又有何区别?最终的结果都是染病,死在棚户区。他们对此早有预计,并不感到如何悲伤。
毕竟,绝大多数人都早已麻木。
一个瘦骨嶙峋的男人蹲在自己家中的角落,佝偻着背。
他的姿态很怪异,如若一个人想要舒适的蹲下,就不应该将背突起成那样,可他就这么做了。
不仅如此,他甚至没有觉得有何不适。
酸雨打在他头顶破烂的木板上,从缝隙内侵袭进入他的家,在地面上制造出了浅浅的水洼。男人的表情很呆滞,并不打算说话,或对这些雨形成的水洼做什么。
他只是忍受。
门外传来隐约的咳嗽,还有一个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