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卫们怒吼着鞭打着他,命令着他,想要让他滚开,但安格朗只是笑。
欧伊诺茅斯——还有所有的角斗士都是如此,面对痛苦,面对敌人,他们冷笑。他们可以遍体鳞伤,可以流血致死,但他们不会低头。
他嘲讽地笑着,不顾脑中传来的那钻咬的疼痛,用尽全身力气朝着一个亲卫扑了过去。
他没能如愿,银藤从影子中迅疾地冲来,抓住了他的臂膀,锐利的表面割伤皮肤,使他流血,但他根本就不在乎。
安格朗疯了似的朝前扑去,触须可以短暂地困住他,限制他,但无法真的让他屈服。
他们从来就不曾让他屈服,他们可以用药物麻翻他,可以用角斗士们的性命要挟他一次次地上场为他们比赛,甚至可以让他打上这该死的钉子,但他们不能让他屈服。
他绝不会向他们跪下。
「滚开,你这疯兽!你以为你还是塔尔科家的宝物吗?!屠夫之钉会在几个月内杀了你,而我们不介意让这个进程加快!快滚开!」
安格朗没有回答,只是嚎叫,破碎的嚎叫。他太疼了,连带着让声音也变得可怕了起来。
他是想回应的,在疼痛的间隙,他想要像以前一样冷笑着怒骂这些给奴隶主做狗的东西到底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