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或者说,在一个半月以前,罗伯特·基里曼仍然是相信帝国真理与科学的。
而现在,则产生了一点小小的改变。他仍然相信后者,却对前者不可避免地产生了深刻的怀疑。他没办法不怀疑,毕竟,他已经亲眼以另一种方式来观察了他每日所生活的世界。
在此之后,他深深地意识到了一件事——即帝国真理的本质。
在本质上,它只是一个谎言。仅此而已。若是以常理看待,基里曼应当立刻戳破它,可是,编造这个谎言的人,是帝皇,是他的父亲。
他不理解帝皇为何要编造出这样的一个谎言,但他相信帝皇,因此他仍然愿意让这个谎言去保护其他人。出于信任,他不会戳穿它。
不过,罗伯特·基里曼必须承认,他并没有想到,有朝一日,他居然会对科学也产生隐约的怀疑。
努凯里亚早晨八点十一分,两份报告被交到了他的桌子上。其中一份是有关努凯里亚的大规模死亡事件的,另一份,则是有关他的兄弟安格朗的身体状况的。
他此刻正拿着后者看个不停,眉头紧锁。
瓦伦图斯·多尔洛的笔迹在文件上那些由机械打印出的字符之间非常显眼,甚至仍然沾着未干的墨迹。医官们通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