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工地。
自从马兰花被辞退后,白建平就只自己一个人上下班。
他很想硬气些,给老婆出口气,怒辞工作,甩手而去,但家里老婆孩子要张口吃饭,还有个儿子在堔城打工,谈女朋友,结婚买房买车,这些都摆上日程,指望他这个顶梁柱。
他不能歇,再大的委屈也只能往肚里咽。
“什么?你明天要请假?住啥子嘛?”
包工头听说他要请假,疑惑地问。像他们这些从乡下到大城市打工的,不是生老病死,不会请假。能出来觅活的农村人,个个勤劳肯干吃苦,为钱可以拼了一身力气。
白建平耸耸眉头,得意地说:“住啥子?拍戏噻。”
包工头挖了下耳朵,皱着眉头问:“啥子?拍戏?啥子鬼东西?”
他不是大包工头,而是白建平的那位老乡,小包工头。
白建平不可能去找大包工头,看到他就来气,担心忍不住给他一锤子。
那家伙是个扒皮,眼睛长头顶,看不起他们这些“乡巴佬”。马兰花顶撞过他一次,就被他记恨在心,找机会辞了。
白建平对他说拍戏是鬼东西很不满意,说:“拍戏咋是鬼东西?你天天看抗日神剧不是好带劲嘛,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