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就是他从地震发生起牢牢护在我身上的身体。锁在他背后的手臂很疼,像被人用刀狠狠切开,太黑了,我看不到他的情况,唯一庆幸的是我的一双手替他挡了好多块石头的挤压,尽管那点阻挡根本微不足道。
萧意,萧意,萧意。
你怎么样了,可以给我回应吗?
强烈的震鸣逐渐熄灭,震感开始减弱,死寂,一片惶恐的死寂。
萧意压在我身上,我竭力睁大尘土沾满的双眼去看他,朦胧里依稀分辨出一丝轮廓。
我好怕。
黑暗中慢慢抽回僵硬疼痛的手,摸索着,从他的胸口探到他的脸,湿的,混着泥土,裹着鲜血的热。
“萧意。”我在喊他,嗓子发不出一丝声音。
我怕他死。
我缓慢移动手摸索周围,可以确定我们被困在一方窄小倾斜的空间后,我轻轻艰难地从他身下爬起来,他还是那个姿势,应该是晕过去了,我希望只是晕过去了。
“萧意,你能说话吗?”我发出很小的声音,双手颤抖把他翻起,让他靠在我怀里躺。
那瞬间,隔着厚重的衣物,我清楚感到布料都被染湿了。
眼泪和鼻涕争先恐怖地从眼睛鼻子流出,我的耳朵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