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摸了摸自己的脸,觉得自己也没有十分面目可憎,不知道小皇子怎么是这么个反应。
就听李澜带着哭腔道:“澜儿很乖的,澜儿没生病……澜儿不要吃yào,不要扎针!”
李言又噗嗤一笑,说:“他不是来给澜儿开yào扎针的。”
李澜抽了抽鼻子,抬头看了看李言:“父皇……病了?”
李言摸摸他的头:“父皇也好好的。黎掌院是来请脉的。”
李澜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睁大眼睛定定地打量着黎平,眼神近乎肆无忌惮。
黎平摸摸下巴上的几根短须,啧了一声,说:“耳闻不如目见,果然傻得厉害。”
李言横他一眼,目光冷冽如刀。
李澜收回了目光,可怜巴巴地抱紧了他的小腿,不吭声。
李言摸了摸儿子的脑袋,说:“澜儿最聪明了,澜儿不傻,别听他胡说。”
黎平摇了摇头,啧了一声,嘀咕道:“要是真的不傻……”
皇帝怎么可能允许他就这么坐在自己脚边呢。
他这一声嘀咕很轻,但李言听见了。
皇帝抿了抿唇,脸上浮现出一种群臣极为熟悉的神经质的冷漠,幽深的黑色眼睛里浮现出杀意,寒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