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一声,笑意也是凉的。
春风春水冻透了底,尸山血海被大雪掩尽,竟凛然成别样的干净。
他镇静无比地重复道:“他们都死了,陛下。无论是李充、李玄还是李京,他们都死了。”
李言长久无言,半晌笑了起来,笑声近乎歇斯底里,直笑得喘不上气。
一直遮着双眼的手却不肯放下,指缝间有泪水沿着手背蜿蜒而下,顺着手腕,隐没在广袖里。
谢别无声地松了一口气,只作未见,转头对同样松了口气的乐意说:“拿安神丹和苏合香丸来。”
乐意侍奉李言吃yào的时候,谢别拂衣起身,向殿角走过去。
李澜已经哭得满面泪痕,谢别在他面前蹲下来静静地看着他,乐然见状,小心翼翼地放开了手。
李澜当即就要冲过去找他父皇,却被谢别按住了。
并不比他父皇更有力的一双同样细瘦苍白的腕子按在肩上,李澜已经被他父皇方才的反应吓坏了,哭着小声叫道:“谢丞相,父皇,父皇他……”
他想要挣开,谢别却更用力地按着他,往日温柔得群莺乱飞杂树生花的那双眼睛里尚有风雪的残痕,但声音已经柔和了下来。
“六哥儿。”谢别轻声叫道:“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