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瘦,指尖冰凉,皮肤苍白。李澜的指腹沿着他手背上的筋络滑动着,想了想,又说:"不对,澜儿没骗父皇,澜儿来告诉父皇了呀。"
李言笑的更厉害,抬起没被抓着的那只手掩着脸,几乎气喘。
李澜正捏他的手心,皇帝很多年没有碰过弓刀戎马的手心细腻得近乎柔嫩,李澜摸着他的指根,没头没脑地说:"父皇,澜儿觉得小孟舍人喜欢谢丞相。"
"什么?"李言定了定神,被揉弄的指根有些觉得yǎng,无意识地想要蜷紧手指,偏偏又被李澜掰开。李澜的指腹有点粗糙,摸上来的触感太分明了些。
李言皱起了眉头:"哪个小孟舍人?朕怎么不记得有姓孟的舍人……"
"就是上次在丞相府里,陪澜儿吃了半天糖的那个。"李澜眨了眨眼,回忆了一下:"他在做通事舍人,是谢丞相说的,叫他小孟舍人就好了。"
"你说他啊,朕想起来了,是子念收的那个学生。"李言抿了抿唇,低声自语道:"什么时候,通事舍人也能叫舍人了,这是称呼中书舍人的,你叫他一声孟通事就算抬举他了。子念怎么会这样教你……看重也太过了。"
皇帝忽然顿住,眨了眨眼睛,低头看向爱子:"澜儿,你方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