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声叫他:"父皇,父皇……父皇不要再想他们了,父皇有澜儿啊。父皇有澜儿,还不够吗?澜儿会一直陪着父皇,一直对父皇好的,父皇不要再为他们伤心了好不好……"
李言伸手抱住李澜,低头埋在了儿子怀里。李澜如今的肩膀已经比他更宽阔,他便伸手环住了李澜的腰,腰身也是有力的,隔着衣物透出热度来。
李言贪婪地嗅着李澜身上淡淡的桂花香,鬼使神差地,甚至想要向李澜讨个亲吻,最好能被李澜压着亲到昏天黑地喘不过气,然后就可以什么都不用想。
恨不能什么都不要想。
大抵过了一炷香甚至更长的时间,李言才慢慢地抬起头来,李澜捧住他的挽起衣袖,用里衣的袖角小心翼翼地擦尽了他面上的泪痕。李言垂着眼由他擦,声音有些发哑:"去把子念召来。"
乐意小心翼翼地抬起脸来,道:"谢丞相……谢丞相……不在宫里。"
皇帝现在情绪不稳,谢别私自去追诏书的事,按说是不能告诉皇帝的。乐意尚且斟酌着要不要说,不成想李言像是知道什么似的,退而求其次道:"把孟惟叫来也可。"
乐意躬身应是。
但没过多久他便急匆匆地回报道:"陛下,孟舍人……也不在宫里。他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