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澜儿呢!我的澜儿呢……李沦,你要什么都行,朕立你做太子--你拿诏书来,朕用玺就是!"
李澜握着他的手跪在床边吧嗒吧嗒地直掉眼泪,李言挣扎着想要抽出手,气力竟是不急,李澜下意识地越握越紧,直把皇帝腕上捏出了深深的指痕来。
黎平终于上前去,一把握住李澜地肩膀叫他撒手让开,自己坐到床边去,问李言:"陛下可还识得臣么?"
李言仍旧惊疑哀惧地看着李澜,只抬眼看了看黎平,眼神并不很聚焦,但似乎是有些熟悉地,轻声问他:"你见到我的澜儿了吗……?"
黎平神色一肃,皱着眉头换了称呼:"言哥儿,你还认得我么?你仔细想想,我是平哥儿,是你大姨家的平哥儿!想起来了吗?"
李澜泪眼汪汪地看着李言,坚持不懈地试图自证身份:"父皇,父皇我是你的澜儿啊……澜儿就在这里啊!"
孟惟在后头暗自心惊,仔细打量了黎平几眼,深以为讶异。
先前竟然全没听说过,黎掌院竟是皇帝的表兄。
仔细一想倒又觉得很说得通,黎平素日行事颇为无礼,一心钻研医道,皇帝待他的亲近信任却不比自家师相少,想来应是有缘由的。母家沉迷医道不太会做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