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惟收了香囊,走过去拍了拍李澜的肩膀:"殿下安心,陛下只是一时受了惊,待陛下明了了殿下一片赤诚之心,自然就会好的。当务之急,却是朝中。"
李澜扭过头来看他,脸上泪痕未干,兴致缺缺地道:"本王答应过你的,回头你自己写个拜学士的诏书,拿了来,本王给你用玺就是。"
孟惟哭笑不得,却还是现拜了一拜谢过了,向黎平问道:"不知陛下何时能恢复神智清醒?"
黎平嗤笑了一声道:"谁知道呢,说不定明天就好了,也说不定就好不了了。你是谢子念的学生,我也不瞒你,陛下自从十九年前夺嫡之争后,心绪就一直不稳,时不时就要犯病的。后来养了六哥儿,这两年才见好些了。他一颗心全都放在六哥儿身上,不知有多倚重。你倒好,撺掇着六哥儿做下这样的事,陛下可不就受不了了么?"
孟惟苦笑道:"真不是下官撺掇殿下的,下官也是受了楚王殿下的旨意。"
黎平压根不信,正要说他,就看李澜泪眼汪汪地反问:"李沦害死了大哥,让父皇这样伤心,他难道不该死吗?澜儿……澜儿只是想叫父皇开心……才矫诏杀了李沦……而且这样,这样的话,澜儿就可以做太子了啊!做了太子,澜儿就可以不用出宫,可以一直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