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疯卖傻欺上瞒下二十年!"
"他已经死了!现在父皇是我一个人的父皇,我是父皇惟一的儿子!"李澜激动得一把推开了谢别,残留着一点少年音色让他激动时高亢的嗓音听起来近乎尖利。孟惟连忙从后面扶住了他的师相,哪知谢别挥开了他不要他扶,转身一把扯开了他的衣襟,指着他颈子里用红绳挂着的梅花金锞子寒声道:"拿下来!你怎么还有脸在胸口挂着我送你的东西?"
孟惟狼狈地掩住衣襟,紧抿着嘴唇,谢别二度扭过头不再看他,而是看向李澜,深深吸了一口气后终于从容稍复,道:"我要见陛下。"
李澜粗喘着气看着他,猛地拿过桌上的杯子也不管是谢别用过的,倒了一杯茶仰头就灌下去。他抬手抹了抹嘴,一字一句道:"现在还不行。"
他又喝了一杯水,终于冷静了一点,重新拿捏起腔调来:"谢丞相。从现在开始,你必须协助孤,甚至教导孤处理政务。孤虽然一直在父皇身边,但是父皇从没有好好地教过孤,孤熟知朝中人事,但并不明白政务处置具体要如何行事。现在父皇不能视事,你身为丞相,必须要敢于任事,教导储君。如若不然……"
他忽然眨了眨眼,看向正在整理衣襟的孟惟:"小孟,后面该怎么说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