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眉,听了李澜后面的话,神色微微一怔。
他看了眼敞开的殿门,柔声问:“那孟惟还同殿下说了什么?”
李澜又眨了一下眼睛,答非所问地道:“润州通判谢琚是你什么人?”
谢别稍稍坐正了身子,又很快向后靠过去,他把左手抬起来,轻轻按在肋下,过了片刻才反问:“润州通判谢琚怎么了?”
李澜又看了他几眼,说:“李泾有个儿子,是父皇的长孙,小孟学士讲,要在问罪李沦的诏书里,善抚李泾和李源,劝澜儿让那个孩子进爵安阳郡王。他又说,润州通判谢琚德才出众,可以召他进京,为安阳郡王傅。”
谢别按在肋下的手掌加了一些力气,又过了一会儿,才一字一句地说:“劝进表,臣是绝不会写的。臣这张老脸,还要留着面见陛下的。”
他说话时,眼看向殿外,李澜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看见孟惟步履匆匆地赶过来,大概是听到了谢别的话,脚下慢了一些,但还是款步进了殿门,先向李澜行礼,又向谢别行了一礼。
谢别看也不看他,径自道:“至于谢琚,殿下若是在向臣问政的话,臣以为加皇长孙为安阳郡王是好的,但安阳郡王才三岁,还不到进学的年纪。”
“三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