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就气哼哼地把茶盏往桌上一摔:“都是李沦的错!”
谢别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他们父子同心,还是替已经做了个鬼的李沦觉得冤屈了。李沦也算是个人物,机关算尽,斗倒了皇帝的嫡子和长子,却栽在了他从没当过对手的这个弟弟手里;死后还不得安宁,又被他失心疯了的老子一股脑按上了所有罪名。
活着不受宠,到死了都不免背黑锅,错的人做什么都是错的,谢别活了半辈子,不是没见过。但是李澜的理直气壮还是让他觉得心里异样,忍不住抬头去看,那双黑亮的眼睛澄澈得一如既往,说他天真无邪不谙世事,换个不知情的人来,肯定也不相信他有弑兄囚父夺位秉政的手腕。
谢别又低头去抚袖口,李澜差点用茶杯砸他:“别玩袖子啦,你倒是说正事……孤都要忙死了,小孟那里一大堆奏折,催命似的,都不知道父皇这些年是怎么过的,这样苦……”
“殿下从小就在陛**边长大,”谢别终于回过神来,闻言苦笑了一声:“你才知道做皇帝苦?那殿下到底为什么要处心积虑做这个皇帝。”
李澜眼神讶异地看向他,说:“看着就觉得父皇够辛苦的了,没想到做着更苦……早知道父皇这么辛苦……你既然也知道父皇辛苦,你就叫澜儿眼睁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