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
李澜微微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道:“这样辛苦的事,还有人争?父皇到底怎么想的……”
孟惟眨了眨眼睛,稍稍缓和了一下心绪,这才正色道:“人各有所好,就好比陛下最爱用苦丁茶,殿下却爱用蜜水,本也没有什么道理可讲。殿下一样嫌皇位累人,不也千方百计争来做太子么?”
李澜闻言却面色一变,低声道:“你是说我父皇也喜欢……喜欢……怎么可能呢!那时候,他父皇不是已经死了么?”
孟惟用力地咬着牙,把笑意全忍回去,掩面咳嗽了两声,这才道:“这……也未必就一定是为了这种缘故。”
李澜这才缓和了神色,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孟惟觉得自己今天受的惊吓足够多了,不敢让他再想,便循循道:“朝臣目陛下以刻薄寡恩,郁郁yin沉。或非之以君臣悬隔,多疑偏信——”
“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李澜果然提起了精神,yin沉着脸打断他:“妄议天子,指斥乘舆,孤看他是不要命了!”
孟惟不合时宜地想,太子殿下的聪明真是一如既往的叫人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些天送上去的弹章不过寥寥几本,他倒已经把这套说辞学得这样娴熟了。但他很快就收敛了心思,欠身道:“请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