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作孽。
孟惟则是很快收拾了表情,耐心地道:“如今朝中有传言,道殿下得位不正,若不许藩王朝请,或引得群臣猜忌。”
李澜便瞪大了眼睛,十分委屈地道:“要不是父皇如今病着,谁要做这个监国?澜儿每日二更三更才能睡,五更就要起来听他们念叨,都快被奏折埋了,父皇还不认我……”
他越说越委屈,声气都带哽了,气呼呼地把那基本奏疏向桌上一扔,又抓起来,提起朱笔连批了几个“可”字,咬牙切齿道:“都叫他们来!”
谢别按了按肋下,无奈道:“既然殿下批了,叫他们来……就叫他们来罢。”
李澜却仍旧是兴致缺缺的,丢开朱笔道:“孤乏得很,孤要去看看父皇。”
他也不坐辇驾,两腿走着往后头去。才出了平章殿,还没走到乾元宫,就撞上了面上很有些喜色的乐意。李澜端详着乐意掩饰不住的喜色,眼睛一亮,问他:“怎么,是不是父皇病好了?”
“不是。”乐意行了礼,恭敬地道:“但黎掌院他们找了个法子,说是翻遍了典籍,又找到了什么精通祝由科的名医,试一试的话有很大把握能叫陛下神志清明起来的。这才叫奴才来请殿下。”
李澜大喜过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