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连个准备都没有么?
他本想向李澜建言说兹事体大,还是叫谢丞相孟学士他们共商才是。但仔细想一想,就知道这个小祖宗多半会直接翻脸,谁的情面怕都没用,还不如这边叫他先诊治着,自己想法子找人往政事堂递消息才是。
胡太医揉着手腕上的红痕,切身地体会了一番太子殿下的迫切。他在宫中做太医,虽然不受皇帝待见,但还是听了一耳朵的流言蜚语,说皇帝的病是太子和丞相合谋夺权的可不少,看着也是最实际的。如今太子这般不顾一切地想叫皇帝病好,倒叫他暗自反思了一番——真要谋朝篡位,还给皇帝看病看得这么殷切做什么,叫皇帝龙驭宾天不是更简单么?
定了定神,他便躬身道:“臣自陛下病后,便苦思救治之法,翻遍了典籍,又与黎掌院几番商讨,觉得有一个法子是可行的,只是祝由之术向来不同于其他诸科,源于轩辕黄帝,传承上古巫觋——”
“谁要听这个?”李澜径自打断了他,不耐烦地道:“废话都省一省,孤每日在奏疏上看得够够的了,你只说,治好父皇要怎么做。”
李澜从小看人就喜欢紧盯着看,如今做了月余监国,很有些威严气度,一股脑压上去,竟叫胡太医觉得心惊了,他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