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澜前些日子给他灌yào也灌出了经验,知道此时还欠些东风,便越发故作凶神恶煞地道:“快喝了,不然把你的澜儿吊起来打。”
李言看着他手指上包着的,透出血痕来的白丝巾,看了一会儿,眼里倏忽落下一颗泪来,正好落进带血的参汤里。他轻声说了句:“你不要、不要伤澜儿……”怔了片刻,便低下头,捧着那参汤小口啜饮起来。
李澜捂着手指极眷恋地看着他,眼神极尽温柔深挚,叫让不慎望见的黎平忍不住嘶了一口气,在心里多念了十八遍真是作孽。
但再作孽也是那两父子的事情,他管不着也不想管,只如今看李言的确实为李澜割血所触动,他就能结结实实地松一口气。
李言见了李澜割血还是会有反应的。这便印证了黎平和胡开先前的的猜度:皇帝之所以气疯了就是因为他对这个小儿子全身心的信重,一夕觉得自己被处心积虑别有所图地欺瞒了,便天塌地陷难以承受起来,宁可在脑海中虚构出一个罪魁祸首,也要把那种种不堪的罪名同爱子分开。最后自己骗自己,硬把李澜认作李沦。于是弑兄杀弟的恶事都是逆子李沦所为,他最心爱的傻澜儿被逆子李沦软禁用来胁迫他,仍旧是那天真干净的无邪赤子。
与其说皇帝是认不出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