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还特地眯起眼仔细看了看,果然李澄的眼睛也是瞳仁纯黑,眼白又清澈得没有半缕红丝的样子。
李溶的身量是没有李澜高的,李溶还要更矮些,还没抽条,是纯然少年的模样。李澜左手食指上的割开的刀痕这两日正收口,yǎng得不行,他动了动手指便又觉得疼,心里愈发烦躁起来——他不想叫李澄去见他的父皇了,他甚至隐约觉得他父皇说不定会把这个李澄认作是他。
只这样想想,他就已经无法忍受了。
但无法忍受也要忍受,李澜略向后靠了靠,强忍着指尖一阵阵的痛yǎng,将前些日子已经练熟了的、与藩王们对答的话说得七七八八了,果不其然听到李澄十分恭谨地问:“不知陛下圣躬何如?臣等在藩时,日夜殷盼仰瞻天颜。惊闻陛下疾重,忧思难已——”
“日夜殷盼?瞻仰天颜?”李澜突然便出声打断了他。他当然知道这些套话都是官样文章,各地上的请安表大都是这样的话,李澜看都懒得看的。可这样的套话从李澄嘴里说出来,他就觉得不顺耳极了,刻意拿捏着语调挑刺:“藩王无事不得入京……看来鲁王甚慕京中繁华啊。不如这样,等父皇病好些,孤便上奏父皇,教你徙封畿内如何?父皇向来爱重你,想必是肯的。”
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