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温和地同他说:“你觉得对得起便对得起罢。但你我之间也不过是寻常师生而已,况本相早将你逐出门墙,本就从未熟稔,又说什么这样生分?”
孟惟几乎是下意识地咬了咬后槽牙。他看向谢别搭在案上的手,修长柔软掌心没有半点硬茧,他曾在手中握过的;目光上移便是那微微勾起的薄唇,含着笑的,亲吻起来也很柔软。
他竭力将一腔怒气和冲动压抑回去,才慢慢地松开了紧握的拳头,想要说些别的缓和话题,又实在不愿听谢别那些不中听的话。
小孟学士想了想,道:“太子的册立大典还没有办,学生以为为昭隆重,当以陛下的名义下旨,着宰臣往兰台查阅前朝典籍,以备仪礼。此事学生已禀奏殿下,拟旨在此。”
他说着从袖中取出诏书来,谢别这才起身拜接了,展开读罢,却是低声道:“自古以旁支继大统者,尤好议礼……”
自古越是得位不正的君主,就越讲究登基大典的礼器是否合乎古制,以彰承天景命。谢别这话说得很有些难听了,孟惟当然听得懂,却只装作听不懂,并不应声。谢别又看了那诏书一眼,便抬眼看他:“所以这上面说的要同本相一道去查阅典籍的人便是你了?”
孟惟欠身应是。
谢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