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落下泪来,滚到琼雪白的兔毛上,吓得那兔子抖了抖,直往他怀里埋。
黎平不动声色,却见皇帝被兔子一拱,像是回过了神似的,继而露出些茫然无措来,像是困惑于自己为何落泪。下意识地往李澜那边望,望见他手上的伤痕,又忍不住收回了目光,抱着兔子蜷得拢了些。
黎平点了点头,趁李澜正和胡开一道琢磨指头上何处下刀的时候,忽然走到龙床边,低声问:“陛下觉得他是谁?”
李言先是一怔,下意识地抬眼看他,喃喃地叫他“平哥儿……”,又顺着他的手指往李澜那边看。只一眼,就像是被烫到了似的收回了目光,搂着琼又落下泪来,嗫喏着说:“他是……是谁?是……他是……是李……李沦……”
他吐字极困难,好像每一个音节都有千钧重的力道,压在他心上,坠在他舌尖,叫他。可黎平不肯放过他,犹自追问:“李沦那个没良心的小畜生活该挨千刀,你哭什么?”
“李沦……他……李沦……他是……”李言答不上来,越发颤得厉害,闭着眼只流泪,不肯再说话。
直到李澜端了那滴血参汤过来,才有些惊讶地叫道:“父皇怎么哭了?”
黎平还不想把那一点说不上来的起色告诉他,便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