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侍奉,黎平昨夜里守着,如今正在补眠,其余内侍女官则都一溜地侯在外殿。
李澄正站定了脚步将乾元宫前两列披甲的执戟卫士端详了一番,来迎的大貂珰见他不走,便出声叫他:“殿下?鲁王殿下?这便是到了。您这是看什么呢?”
“小王胆子小,”李澄收回了目光,低下头去,轻声细语地道:“眼看得刀戟森森,可真是骇人得很……这便来了。”
李澄没想过皇帝的寝宫叫他想起的第一个词会是空旷。一个太医模样很仙风道的中年人走过来,自称是太医胡开,同他jiāo代了些事,他都一一应了。这才重新整了衣冠,恭敬地走到龙床前叩拜如仪。
半晌无人应声,他便抬起头来,就看到他的皇伯父也正在看他。
皇帝比他记忆中的消瘦苍白许多,那种苍白带着病气,同素白的单衣浑然一体,殊无血色,被那松松挽起的黑发衬得刺目。
往日里威严深重的天子没了冕旒和帝袍,看起来也不过是一个憔悴的病夫罢了。李澄下意识地想着,继而意识到这个念头有多大逆不道。但他并未对这大逆不道稍作忏悔,他略有些沙哑地开口叫道:“皇伯父。”
李言怔怔地看着他,漆黑的眼瞳竟剧烈震颤起来;而李澄不避不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