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句“正统”镇住了满朝,不论其他皇子是怎么死的,皇帝膝下的如今只剩了这根独苗是不争的事实。耿直如陈勉也不敢说出“杀兄弑父更是禽兽不如”的臆测,倘若这些都是乱党妄语,他一人xing命是轻,只恐九族都难保全。
谢别心绪稍缓,抬头目视李澜,正要他说两句话稳住人心,却见呆若木鸡的小太子脸色惨白地跳起来,提着衣摆就要向外跑。
群臣侧目时,只得孟惟跳将出来,一把将他从后头抱住:“殿下何处去!”
“放手……你大胆!父皇,父皇那里——你放开,孤要去救父皇——他们要杀父皇!他们要杀父皇——!”
孟惟竭力安抚他:“殿下勿忧,陛下无事,叛军还未攻进来,陛下在乾元宫,当是无虞!”
李澜却半句听不见似的,一个劲儿地要挣扎,甚至拖着孟惟又向殿门挪了丈许,一面胡乱地道:“你快放开手!他们要杀父皇——只要父皇……父皇……那就都变成真的了!”
孟惟还要再劝,听得李澜最后那声嘶到将要破音的话,猛地愣住了,扭头冲着谢别等人,不顾礼数地吼道:“殿下说得对……禁军十六部彼此牵制,首祸者诸,无人敢动——只会是二王亲卫!”
谢别终于也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