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生气好不好?”
李言缓过劲来,一掌就掴在他脸上:“你知不知道你差一点就死了!”
李澜被打得懵了,一滴泪水掉在李言手背上,烫得李言下意识地缩了缩手。
但这种温热也慰藉了皇帝,他终于体会到了醒来的实感,连神思都清明许多。李言垂眼去看手背上的泪水,心里的愤怒和酸楚满的快要溢出,可愤怒的由来却非他一向忌惮得那些——非为李澜的所作所为狼子野心,而是因为他几乎将自己置于险境丢掉xing命。
他终于清晰地看到了自己的沦陷,而泥沼淹没脖颈,意yu挣扎也无处施力,比哪一次都更明白的、也更悲哀。
皇帝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李澜却已哽咽出声,他跪在龙床前捂着左手低声道:“澜儿怕父皇生气……父皇生气了,又要生病,病了就不肯认澜儿……你要是一直不肯认我,不肯要我……我活着跟死了又有什么区别?”
“巧言令色。”李言淡淡地评价,继而轻笑出声,是自嘲的那一种:“你倒不嫌累。且收一收吧。这么多年,朕早听得腻了……也是朕愚不可及。你诸般作为种种行迹早露端倪,朕却视而不见,亦不纳忠良直谏,老成谋国之言……果然是取祸之道。”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