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相国寺的,为寺中抄写经文抵过食宿文墨之费,这才侥幸考了个进士。可为官之后自然不能再寓居僧院,京中地贵,租赁这一处寒舍都叫下官宦囊羞涩了,何况总要打点穿着,不敢失了朝廷体面,自然过的困窘些。"
说着还叹了口气:"前两日同僚弄璋之喜,少不得还要随礼,这才斗胆在盂兰盆会上鬻字,不想被谢相撞见,实在是羞惭万分。"
谢别低头喝了一口茶,抬头时仍旧温和,他说:"本相亡妻下月要做冥寿,按说要由亲子抄写十遍《金刚经》作祭的。可犬子如今在外为官,不在京中。不知可否有劳小孟翰林为犬子写十份《金刚经》,谢别这厢先谢过了。 "
孟惟怔在那里。
谢别站起身来,看着他身上单薄粗糙,尚且洗旧了的常服,温温柔柔地道:"润资即日奉上,请勿推辞。"
说着又稍稍压低了声音,轻声嘱咐他:"回头做两件好些的衣裳,家中也该雇两个老实妥帖的人上下打理才好。"
谢别回到自己府中,坐到书房里时,仍旧先是将手头的政务处置了,这才吩咐下人,送了银五十两,织锦两匹,到孟惟那里去。
又写了两封信后,忽然想起了什么,叫书童将那大相国寺的主持送他,他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