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士收入门墙,便连天子都惊动了。
孟惟恭恭敬敬地站在谢别身后,微微欠身叫他:"师相。"
谢别坐在榻上应了一声,指了指身侧空着的榻面示意他坐下,眼睛仍旧望着堂中正作霓裳舞的俏丽女郎。
堂中舞乐歌吹俱是上乘,谢丞相好蓄伎乐声名在外,相府中的歌舞自是一绝。
孟惟谢过之后便傍着他坐下,仍旧是恭恭敬敬的模样,甚至视线略微下垂,并不敢多看他恩师的爱宠。
谢别看他一眼,莞尔一笑,倒也不说他太拘谨,只道:"你赁居的那处简陋姑且不论。也太偏僻。翰林编修没有多少俸禄,你既然是我世侄,如今又是我的门生,更未成家,不如就到我府上暂住。我叫他们给你收拾一个院子出来,上朝放衙也方便。"
孟惟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指根处的茧子,有些为难地道:"这……"
谢别向后靠了靠,有些疏懒地道:"无妨的。等过两年,你攒些积蓄,成了家的时候,再另寻一处好一点的宅邸就是。或者更争气些,得了天子赐第,再搬出去也还不迟。"
孟惟听得成家,下意识地抬眼看了他的师相一眼。
谢别长得很好,虽然不及当朝天子那样风流俊美得近乎夺目,但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