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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陪媵跟着姐姐嫁进王府,成为王府里的一个妾,枝枝很不乐意。
哪怕只是个庶女,也想有自己的家,自己的日子。
看惯了姨娘在府里卑躬屈膝,甚至年夜阖家团圆的时候,都不能上桌,平日里子女连句娘都不能喊,枝枝最大的希望就是嫁给一个男人做正妻,和他举案齐眉,琴瑟和鸣,不受为人妾室的委屈。
可偏偏姐姐嫁要给尊贵的宁王,按例需得有姊妹作陪媵。
嫡母便和父亲商议让庶妹随嫁,嫡母明知道顾家的三个女儿里面只有枝枝是庶出的,她自然不舍得自己亲生的小女儿为妾,哪怕二姐姐比自己还大,亦到了婚龄还未出嫁。
父亲和嫡母决定的事情,没有枝枝反抗的余地,哪怕一千个一万个不情愿,她也只能被迫穿了粉色嫁衣,混在姐姐的嫁妆车队里。
姐姐的嫁妆车队里啊,枝枝极慢地挺直了脊背,唇角勾起讥讽的笑。
媵,随嫁也,陪嫁的女子。
素来女子的嫁妆,都被称作陪嫁,所以她顾枝,不过是嫡姐的一个嫁妆,甚至还不如前面一车车的房屋地契尊贵。
同是姐妹,天差地别。
姐姐是尊贵的王妃,她却是嫁妆。
轿子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