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得以得以生还,哪怕休息了不少时间,他依旧觉得浑身不得劲,现在回到家里,强撑着的精神完全放松下来,浑身上下,那种浓浓的疲惫感立刻袭来。
他知道,自己还是被吓到了。
想了想,从腰里拔出猎刀,将放在炕琴抽屉里,用盒子小心保管的虎胆取了出来,割下一小块塞嘴里,接连两次干咽没眼下后,那苦涩腥混杂的味道,已经蔓延整个嘴巴,他赶忙一瘸一拐地往厨房跑。
取了瓢葫芦,揭开大瓦缸盖准备舀水喝,发现里面没水,直奔一角的压井。
“你这这急忙慌的干啥啊?想喝水啊,保温瓶里热水吗?”
看着吕律皱成一团的脸,已经烫好熊胆,正在摆弄波棱盖和熊鼻子的陈秀玉有些莫名。
“我刚吃了点虎胆,太苦太腥了,热水一下子喝不下……快快快帮忙!”吕律催道。
陈秀玉赶忙上前,提了烧水壶,将里面装着的冷水倒进压井里,然后双手抓着压井压柄,使劲地上下压,没几下,一股清凉无比的井水从管子里喷涌出来。
吕律赶忙凑过去,猛灌几口,总算舒服了很多。
压井,是在东北农村很常见的取水工具,不少人家,都会在厨房里弄一个压井,方便取水,也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