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盘,靠公路边停了下来,熄了火,转头看着章决:“速战速决。”
天已经完全亮了,泰独立国的空气很通透,天蓝得像画,车顶有扇天窗,阳光打进来,照得车内纤毫毕现。
陈泊桥脱了上衣,露出布满大小旧伤的上半身。
他带队执行过很多次任务,受过不少皮肉伤,浅的随时间淡去了,留下的都是深的。
有军人把伤疤当成勋章,陈泊桥更愿意将它视作记忆的索引。
陈泊桥总是很忙,忙于失去战友,或失去至亲,他要记住的东西也比别人多很多。他以伤痕的形成时间来记住一位战友的生平,记住至亲,将一切记录在案后,才继续平静地接受下一位。
陈泊桥知道章决看着自己的背,也发觉章决迟迟不动,便和章决说笑:“我作战受伤时一般也不用麻醉,。”
章决犹豫了片刻,去后座翻了包,回到前座时,手里拿着两个盒子,其中一个是冰盒。
冰盒中有五支蓝色yè体针剂,章决拿了一支,简单地对陈泊桥说:“这支……其实是我用的。不过也可以当麻醉剂,注shè后,在大约12小时的时间里,你会完全失去触觉和痛觉。”
章决将针管一头按到陈泊桥的手臂上,针剂自动注s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