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轻,可是还是被发现了。
陈泊桥和善地开口提醒:“章决同学,时间紧迫,别分心。”
章决“嗯”了一声,把手术刀的对准了探测仪测试到的位置,然后在显示器上挑选了合适的刀和镊子,开始替陈泊桥做摘除。当镊子钳住陈泊桥的定位器,往外拉的时候,章决听见陈泊桥轻咳了一声,不多时,血从半自动手术刀的下吸盘中间流了出来。章决反应了一会儿,才把血擦了。
十几岁的那一场手术事故发生后,章决的母亲常以泪洗面,说他一想起章决的身体状况,就心疼难受,忍不住哭,但章决从不懂那是什么感觉。
他会因为陈泊桥不喜欢他,心中难以克制地疼痛万分,或者因为太喜欢陈泊桥而辗转反侧,但好像还是直到此刻,章决才了解心疼的具体含义。
他很希望可以代替陈泊桥受这些伤。
手术完成后,章决帮陈泊桥背上贴上了纱布,然后趁陈泊桥还没抬头,把拿出来的定位器用qiāng柄敲碎碎了,包在纱布里。他盯着陈泊桥垂着的头,迅速地把裹着定位器的纱布偷偷塞塞进口袋,再对陈泊桥道:“好了,我开车吧,你休息一会儿。”
陈泊桥依旧没有和他客气,换到了副驾上,不多时便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