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唇抿着,下巴削尖,手里抓着一束花。
七八朵玫瑰扎在一起,米色的包装纸被雨打得有些皱软,花浸过了水,却愈发红艳yu滴。
看见屋里还有别人,他愣了愣,低声问陈泊桥:“你们还在谈?”又说:“要我先在外面等等么?”
“谈完了。”陈泊桥说。顿了顿,又问章决:“为什么淋雨了。”
“我给你买了花,”章决微微仰头,抬手给陈泊桥看他手里的玫瑰。
裴述以前觉得章决的长相很普通,丢人群里找不见,但今天细看,又觉得并不是那样。
但章决确实不善于做表情,就连送人东西的时候,也不会笑,一副手脚不知道该往哪儿放的样子,轻声说些无关紧要的话:“车开不进那条小路,我停了车走过去,没走几步就下雨了。”
花束里的其中一朵玫瑰开得大了,随着他的动作掉了几片花瓣,落在地上,也落在他的鞋面上。
陈泊桥背对着裴述,但没走近章决,只是对章决说了句:“谢谢。”
章决没问陈泊桥喜不喜欢,他“嗯”了一声,然后呆呆站着,不进门也不关门。
“进来吧。”陈泊桥又对章决说。
章决才如梦初醒地动了,他经过裴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