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而对面的母亲则是一副很紧张的样子,虽然没放下餐具,但也没有再吃。
“何医生说,你想拿掉alpha腺体?”父亲问章决。
章决点了点头:“是的。”
他也有与父亲探讨这件事的意愿,只是父亲太忙,没有找到机会。
“为什么?”父亲又问。他看上去还算冷静,但咬字变重了,隐有山雨yu来之势。
这时候,章决的母亲忽然很轻地chā了一句:“能不能先吃完啊?”
“我吃完了,”父亲看向母亲,道,“饱了。”再转向章决,等待章决的解释。
章决没有避开父亲的目光,他静静地和父亲对视:“我的原生腺体就是omega。”
“但是你十七岁那年的选择是alpha。”
父亲像在和章决谈判一样,紧盯着章决的眼睛:“你有没有想过,突然转变第二xing别,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
“你做了十二年的alpha,和一个omega订过婚,连生殖腔都没有发育完全,一旦摘除alpha腺体,接下来你的生活会发生什么改变,这些你有没有想过?
“会有哪个正常、门当户对的alpha愿意接受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