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发尾。
“小决,妈妈陪你去修一下头发怎么样?”母亲热切地把杂志的某一面给章决看,“弄成这样。”
杂志上的男xing模特生得很好看,头发堪堪齐肩,看上去的确还不错。
不等章决回答,母亲又道:“这么长也能遮住的,还清爽一点。”
章决从北美回来那天,母亲就对他的发型发表过看法,应该不是第一天想带他去找造型师了。
但章决看看杂志男模,总觉得这样的长度,只要一转头,即使拆了线,伤疤也很容易露出来,便对母亲说:“下次吧,。”
“我想等疤去掉再剪。”他解释。
这时,他们恰好经过中央广场公园,章决幼年时常常和母亲在这里散步,便让司机在此停下,挽着母亲的手臂,进去走了一圈。
走回到广场的抽象雕塑下时,母亲隐晦地问了他,对以后生活的设想。
章决很明白母亲的担忧,在她看来,章决摘除了腺体以后,生活就会渐渐变得与从前截然不同。
异样的目光出现,流言开始滋生,即使章决并不喜爱社jiāo,也终归是社jiāo圈的一份子。
“我……”章决看着母亲,说了一个字,又停下来。